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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萬字讀懂河湟與中國(上)

2022-08-19 10:29:31 來源:海東日報 點擊:
□王偉章

自西向東流淌奔騰在祖國北方大地上的黃河,是中華文明孕育和發(fā)展的搖籃。黃河不僅是我們的母親河,同時也是我們民族精神的象征。戴傳賢在《新青?!冯s志1933年第四卷所撰寫的卷首語中指出:“青海是中華民族江河的源泉地,四萬萬同胞所賴以生存之兩大河流,皆發(fā)源于此。”他認為,中華民族的古代文明,幾乎都可以在青海溯源覓蹤。“青海這個地方,才真正是五大民族交換文明、交換血統(tǒng)的一個和平美麗的舞臺。”青海是中國文化的鼻祖,中國百姓的老家,“中國好比歐洲,青海便是希臘;中國好比春秋時期的周代文明,青海便是岐山。”


長期以來,人們在研究黃河文明的形成,卻忽視了黃河上游最重要的地區(qū)——河湟。

4000年前 河湟人生活在高度文明的世界里

河湟地區(qū)即黃河、湟水流域。黃河、湟水交匯,無疑形成了黃河上游最特殊的兩河文明谷地。隨手翻閱地方文獻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被平均3500米海拔高高擎起的青海高原上居然有著如此燦爛的遠古文化。我們俯視河湟谷地,炊煙裊裊,在每一處村莊、農(nóng)田、土坡、河汊,甚至我們認為今天都不適合生存的淺山、腦山,都散布著大量的史前遺跡。僅在日月山以東的地區(qū),分布的史前文化遺址就多達300余處。有中石器時代的拉乙亥遺址;有新石器時代的大通上孫家寨,樂都柳灣、腦莊,民和核桃莊、陽洼坡,貴南尕馬臺,循化蘇呼撒,同德宗日遺址;有銅石并用時代的樂都柳灣、貴南尕馬臺、大通上孫家寨、民和清泉遺址、西寧沈那遺址;有青銅器時代的民和核桃莊、樂都柳灣、大通上孫家寨、互助張卡山、共和合洛寺遺址,以及極具本土特征的卡約遺址。它們因出土了眾多精美的文物而享譽世界。

5000年前,河湟地區(qū)的原始人群已開始從事農(nóng)業(yè)生產(chǎn)。從砍伐林木、清理場地和加工木器用的石斧、松土或翻土用的石鏟、收割用的石鐮,到加工谷物用的石磨盤、石磨棒,一應(yīng)俱全,且制作精致。專家利用C和N穩(wěn)定同位素分析方法,對同德宗日遺址墓葬中的人骨骨膠原中的C、N含量作食譜分析后,發(fā)現(xiàn)河湟先民當(dāng)時已開始種植我們熟悉的粟(小米)、黍,同時也攝取了一定量的動物肉食,過著以粟、黍等為主食而漁獵為輔的生活。在同德宗日遺址14號灰坑中,還出土了一組骨刀叉,這組餐刀叉跟我們現(xiàn)在用的西餐刀叉形狀非常接近,大小也差不太多。專家認為這應(yīng)該就是當(dāng)時人們進食的餐具。而其刀叉勺配伍形式,與今天的西餐餐具的配伍形式完全一致。在喇家遺址中出土的“世界上最早的一碗面條”,其原材料用的就是粟,即由小米面制成。如果結(jié)合“來”和“麥”的甲骨文字形,再結(jié)合小河墓地和洋海古墓群出土的小麥,從這兩個重大的考古發(fā)現(xiàn)中,就能清晰地知曉小麥的傳播密碼。青海最早的小麥麥種是在距今4000年循化阿哈特拉遺址中發(fā)現(xiàn)的,這無疑證明了小麥是羌人帶到中原去的。中國小麥從這里進入中原,改變了華夏民族食粟的單一生活習(xí)慣,最終小麥代替了粟成為中國北方人的主要食物。

“青海是彩陶的王國!”來青海參觀、旅游的客人和當(dāng)?shù)鼐用癯S羞@種感嘆。青海彩陶覆蓋面積廣,從西側(cè)諾木洪臺地到東側(cè)的民和、樂都一線,北至祁連山麓,南到黃河河畔,曾都是各種類型彩陶的產(chǎn)地。青海彩陶品種繁多,粗略統(tǒng)計包含了馬家窯類型、半山類型、馬廠類型、齊家類型、卡約類型、辛店類型和宗日類型。青海彩陶紋飾題材多樣,圖案豐富,繪制精美,可以說是洋洋大觀、蔚為奇跡。全省現(xiàn)已調(diào)查、登記的這類文物點有6500余處,共出土彩陶3萬件,而這僅僅是埋藏在地下的彩陶中極少的一部分。青海彩陶,若論出土數(shù)量,堪稱中國第一;若論質(zhì)量,也名列前茅,特別是在中國彩陶史上,河湟彩陶躋身于好幾項“中國之最”。

在黃河上游海南藏族自治州同德縣巴溝鄉(xiāng)團結(jié)村和湟水北岸的大通回族土族自治縣長寧鎮(zhèn)上孫家寨分別出土了一件馬家窯類型彩陶盆,盆的內(nèi)壁繪有不同的舞蹈人紋圖案,舞姿栩栩如生,這反映了新石器時代人類生活的生動場面。專家認為,這是我國最早的成型舞蹈圖,這在中國美術(shù)發(fā)展史上,極具代表性。在彩陶的故鄉(xiāng)樂都柳灣,出土的馬廠類型彩塑人像陶壺,大概是我國迄今發(fā)現(xiàn)的最早的人體塑像,這是研究我國遠古人類思想活動及審美心態(tài)形成的重要實物。讓人更為驚訝的是,柳灣遺址中出土的100多種陶器上涂有很多符號,專家猜測它可能是代表制陶者的記號或代表某氏族或家族的徽號,這也極可能是我國古文字最原始的形態(tài)之一。

青銅是人類歷史上的一項偉大發(fā)明,它是紅銅和鉛錫的合金,也是金屬冶鑄史上最早的合金。青銅器的廣泛使用,促使人類社會的物質(zhì)文化和精神文化的發(fā)展產(chǎn)生了巨大飛躍,即從石器時代飛躍發(fā)展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——青銅時代。

有人將中國的青銅時代推到了5000年前的“黃帝時代”,亦有人將龍山文化、紅山文化看成是銅石并用時代的文化。就算5000年前的龍山文化、紅山文化已進入了青銅時代,也比西亞晚了近千年。而大量考古發(fā)掘證實,河湟地區(qū)早在5000年前就進入銅石并用時代,形成了中國境內(nèi)最早的青銅文化中心。羌人無疑是青銅技術(shù)的掌握者,是目前所知的中國境內(nèi)黃河流域最早接觸到青銅技術(shù)的部族團體。1977年,尕馬臺遺址出土了一件精美的“七角形紋”青銅鏡,這是我國已知最早的一面銅鏡。其銅鏡銅錫比例為1∶0.096,呈圓形,邊緣及鏡鈕周圍有凸形弦紋圍繞,分為周緣和內(nèi)緣,其中間的花紋則以內(nèi)緣為中心,將七角形紋以凸形陽鑄而成,七角形紋的外部與周緣之間,再形成七個三角形,每個三角形中,又用凸形斜線紋填滿。在銅鏡的邊緣有兩個穿孔,殘有木質(zhì)鏡柄,通過雙孔用細繩捆綁固定。當(dāng)然,這樣低的含錫量決定了鏡面無法磨出光亮照人的效果,卻體現(xiàn)了人類的智慧和權(quán)利,代表青銅制作的最高水平。

呂思勉在他的《中國民族史兩種》一書中也說:“古之氐羌……其在南者,則同化較遲,則古所謂巴人,漢時所謂巴郡南郡蠻及板凳蠻也。”看來巴楚也與羌人是一家。再看云南出土的古滇國時期的青銅人像服飾,都是戴高冠、戴帽的奇特服飾,貴族們的皮靴,還有巫師們?nèi)砉钠趾推ぶ婆L(fēng),以及騎手們的游牧式馬褲和長發(fā)鞭。除了服飾,部分富裕的滇人戰(zhàn)士甚至有貴重金質(zhì)與銅制護臂。這在當(dāng)時的東亞武庫中非常罕見,卻在中亞和西亞是比較常見的。滇人制造的栩栩如生、惟妙惟肖的青銅藝術(shù)品和黃金雕刻物,在當(dāng)?shù)匾踩狈Φ攘魁R觀的同類。但這種高度寫實的藝術(shù)風(fēng)格,卻很容易在北方羌人擁有的斯基泰文化中尋覓得到。這就暗示著滇國人有著濃厚的亞歐草原傳統(tǒng)。從文物風(fēng)格來看,滇國統(tǒng)治者應(yīng)該就是游牧在甘青高原西北的羌人。后來的滇王名叫嘗羌,這也是對王族屬性的一種暗示。而三星堆青銅完全可以被證明是羌人后期青銅文化的延伸。這就回到了鳩首杖的問題。古代中國并非“無權(quán)杖之說”。三星堆是否存在羌人帶來的青銅文化,就不言而喻了。今天,生活在云貴高原、橫斷山脈的羌族、普米族、彝族、哈尼族、拉祜族、基諾族、傈僳族等民族的史詩都在證明,河湟是他們民族文明的集散地和派生地,祖先就是從河湟“派發(fā)”出去的。

過去,人們一直以為,在4000年前,當(dāng)中原文化已經(jīng)進入文明時代和王朝國家時,青海、甘肅、寧夏一帶荒無人煙。而如今一座座原始居住的聚落遺址證明,4000年前河湟人就已生活在高度文明的世界里。

游牧文明“東遷”影響深遠

西北地區(qū)、青藏高原草地廣袤,最適宜放牧。對于游牧民族而言,羊作為畜群的主體占牧畜總數(shù)的90%以上,也是游牧民的主要衣食之源。作為這片牧場的主人,羌人理應(yīng)是中國大陸上最早從食物采集者轉(zhuǎn)變?yōu)槭澄锷a(chǎn)者的人。

希羅多德《歷史》記載,伊犁河流域的伊塞頓人有這樣一種風(fēng)俗:當(dāng)一個人的父親死去的時候,他們所有最近的親族帶著羊來祭祀,在殺羊獻神之后,會把死者的肉也切下,與羊肉混在一起供大家食用。這明顯具有羊圖騰的意味。

早在1959年,在都蘭塔里他里哈遺址中,出土了大量毛織物和紡輪,其中有毛繩、毛布,還有一塊彩色毛席(即編織地毯)殘片,雖歷經(jīng)3000年,但是用黃、褐、紅、藍等色羊毛編織而成的條形圖案仍清晰可見。據(jù)考證,該毛席殘片的原材料就是藏系羊毛。這足以說明,在距今3000年前,散居于青藏高原的羌人就已經(jīng)掌握了毛紡織和染色技術(shù),可以織出幾何圖案的彩色毛席。

中原的仰韶文化,或許正是由羌人逐漸引進羊并容納麥,他們與中原西徒的黍食農(nóng)耕文化相融合,從此確立了羊、麥在中國文化里所占的重要地位。有了羌人的成熟飼養(yǎng)技術(shù),商周時期,羊已成為主要的食用肉畜之一,也經(jīng)常用于祭祀和殉葬。在商代最隆重的祭祀中,羊與牛、豕一起,共同組成“太牢”,只有羊、豕的祭祀,被稱為“少牢”。不管“太牢”還是“少牢”,羊是必不可少的角色。這也印證了《說文解字》中對“羊”的解釋:“羊在六畜主給膳”——也就是說,六畜之中的羊,最主要的功用就是作為肉類提供給人們食用。

羊作為膳食,首先構(gòu)建了“羞”這個字。《說文解字》中說:“羞從羊從丑,丑亦聲。”“丑”就是“手”的一個變體,所以這個字就字形而言,其實就是“手持以進羊”之意,故《說文解字》將其解釋為“進獻也”。那么進獻什么呢?從“羞”的構(gòu)意來看,最早進獻的物品中,羊大概是最重要的進獻品之一。為什么要進獻羊呢?恐怕還跟“羊在六畜主給膳”密不可分。“羞”作為動詞作“進獻”,又進一步引申出“被進獻的美味”這樣的名詞義項。為了將這兩個詞加以區(qū)別,后世又造出了“饈”這個加符形聲字;再后來,表示“進獻”義的“羞”字又被假借為表示“羞赧”“害羞”的“羞”,其字本義遂與該字所記錄的詞匯義相脫離,而后不為人知了。

“羊”也構(gòu)建出了食字部的“養(yǎng)(養(yǎng))”字,其義為“飲食”;“羊”字還構(gòu)建出了“羑”字,其義為“進膳”。這些都直接說明羊在供養(yǎng)人類膳食方面,確實是功不可沒的。同時,作為膳食的羊肉到底好吃不好吃?其實也根本不是問題所在——漢語中表示食物好吃極了的“鮮”與“美”,都是用“羊”來會意的??梢姡蛉獯_實是古人心目中的美味,這沒什么可質(zhì)疑的。比如,“蓋”下面是個器皿,上面有只羊,意為把食物奉獻給鬼神和祖先。這也很形象地說明了羊在原始宗教活動中,已經(jīng)超越了食物的層面,而成為一種精神象征。

梳理關(guān)于羊的名稱有:羍、羔、羜、羒、牂、羖、羭、羝、羯,這幾個字完全概括了羊“服務(wù)”人類的一生:“羍(dà)”字表示剛剛出生的小羊,“羔”字表示吃奶的小羊,“羜(zhù)”字表示五個月大的羊,“羒(fén)”字表示三歲的白公羊,“牂(zāng)”字表示三歲的白母羊,“羖(gǔ)”字表示三歲的黑公羊,“羭(yú)”字表示三歲的黑母羊,“羝(dī)”字表示沒有被閹割的公羊,“羯(jié)”字表示被閹割過的公羊。

有人統(tǒng)計,古代典籍《詩經(jīng)》中講到關(guān)于羊的詩篇有13篇之多。在中華文明的進程中,“羊”所起的作用甚至超過了“龍”,中華人文祖伏羲、炎帝都與“羊”有著“血緣關(guān)系”,“三皇”中的伏羲、神農(nóng)最早都以“羊”為部落圖騰。

相傳,伏羲曾受“羊角柱”的啟發(fā),發(fā)明了推動中華文明進程的“八卦”;堯舜時代的大法官皋陶曾借助獨角神羊斷案,從而實現(xiàn)古代司法公平;漢代董仲舒將儒家文化的核心精華“仁”“義”“禮”賦予到羊的身上,贊嘆羊是“美”“祥”之物;明代甚至將“羊之跪乳”編進兒童啟蒙讀物《增廣賢文》中,將羊塑造成懂得感恩的典范……

羊代表吉祥、善良、美好,“羊”與“祥”相通。南唐文字訓(xùn)詁學(xué)家徐鍇解釋說:“羊者,美物也;羊,祥也。”從徐鍇的解釋中我們也看到,中國人最喜愛的“吉祥”的“祥”字,其實也是含有“羊”的意思。許慎所說的“吉言為善”——想必能夠“說好話”,也必定會“存好心、行好事、做好人”吧,這也確實是“善”的本質(zhì)。西漢儒學(xué)家董仲舒在《春秋繁露·執(zhí)贄》中說:“羔有角而不任,設(shè)備而不用,類好仁者;執(zhí)之不鳴,殺之不諦,類死義者;羔食于其母,必跪而受之,類知禮者;故羊之為言猶祥與,故卿以為贄。”

因為羊的品德高尚,古時高級官員用羔裘作朝服,以顯示自己有羔羊般的純潔品德。有學(xué)者認為,中華民族善良、義氣、知禮、孝順的美德和純樸、厚道的民風(fēng),如果追溯求源,就在羊身上。過去有一種“送羊勸孝”的風(fēng)俗,便是羊影響中國古人品行和民風(fēng)最直接的反映。

“送羊勸孝”一般在每年農(nóng)歷六七月間進行,外祖父、舅舅要給外孫、外甥送只羊。傳說,當(dāng)年有一個小孩不孝敬爹娘,放牧的舅舅便將外甥領(lǐng)到羊群邊。外甥看到羔羊跪在母羊面前吃奶,一下子明白了舅舅的用意:羔羊尚知孝敬母親,何況人呢?于是舅舅送給他一只羊羔,讓他抱回家。此事傳開后,“送羊勸孝”遂成一種社會風(fēng)俗,提醒兒女對爹娘要孝順。

因為羊有如此多優(yōu)點,深受人們喜愛,所以古人在略微講究一點的見面活動中,便用羊當(dāng)禮物,叫做“以羊為贄”。“以羊為贄”是一種高檔的見面禮,行政級別達到上大夫、公卿級別的人物才能使用,普通官員用“雁”,知識分子用“雉”(雞),普通老百姓只能用布匹?!秲x禮·士相見禮》上是這樣說的:“上大夫相見以羔,飾之以布,四維之,結(jié)于面;左頭,如麛執(zhí)之。”

我們有理由相信,在古人的觀念之中,行義(義)事,做義(義)人,恰如作為犧牲的羊,確實是可以給自己帶來吉祥的。英國漢學(xué)家李約瑟指出,在中國文字中有許多表示“好”這個意思的字和偏旁,如羊、祥、羹、饈、善、義、羲等,都曾與羌人有關(guān)?;蛟S“羊大為美”的美,最初是周人對姜姓部落、地望或女性的美稱,所以美的發(fā)音自然與羌人自稱的“民”發(fā)音相通。就連楚國的王姓(見電視劇《羋月傳》),屈原的“羋”字,其實就是表示羊叫喚時的聲音,也就是“咩”的一個異體字,想想確實如此。

(本版圖片均由青茉莉提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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